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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98年冬天起,我就跟普立爾結下了不解之緣。

  

        近三年前,當我還在研究所讀書的時候,有感於總是處在校園學術氛圍中,所受的外界刺激太少,習得的教育知識苦無實際發揮之處,因此興起了向外發展的念頭。由於當時的必修學分已經修得差不多了,念頭一轉,助人助己,在網路上開始搜尋徵求志工的相關資訊,普立爾基金會在徵求科學導讀志工的訊息就這麼攫住了我的目光符合我的本科系,心想應該不難,但往下一看,導讀對象是“視障生”,這可是讓我太興奮了!我只教過明眼生,從沒接觸過視障生,更遑論「教」他們。敵不過內心想嘗試的緊張心情,樂於挑戰的我,毫不猶豫報名了基金會所舉辦的「我聆聽,我操作,我在黑暗中學習科學」的科學導讀志工培訓課程。

 

        很快地,來到了培訓當天,身邊充滿想奉獻的未曾蒙面的朋友們,個個來自於不同地方,卻為了想為視障生盡一份心力,而集合在一起。而這天的培訓,讓我學到很多,例如,跟視障者講話時,使用「這個」、「那個」等等的代名詞,原來會對他們造成困擾,無法得知說話的人所指的是什麼;還有,許多視障生個性相當活潑,上課時非常愛聊天...咦?跟我以為的好像不太一樣喔,那我生氣時擺臭臉不說話這招應該不管用了,那我如果生氣了,要怎麼讓他們知道呢?再還有,我心裡一直在思考的是『如何帶領視障生“觀察”?』。

 

        前後不知道帶了幾堂科學導讀實驗課,每次主題都不一樣。我們透過在水中搓泡泡、摸泡泡來分辨硬水跟軟水;也準備了衛生紙、報紙及塑膠等吸力不同的日常素材,讓學生分次動手擦乾桌面上份量相當的水,以理解生活中不同物質會有不一樣的吸水程度;還有把顆粒大小不同的小球假想成是食物,讓它們通過襪底已預先剪洞的長襪,理解消化系統就像一個通路...就同樣的概念內容來說,帶領視障生跟帶領明眼學生是截然不同的教學經驗,在導讀的過程中,每次課前在準備上課流程時,愈來愈能激發出我諸多想像,至今我還非常感謝那次的志工經驗,衝擊了我許多原有以為的教學方法、方式,甚至是態度,讓我體會到在教學上的更多可能。

 

        在與視障生相處的部份,也確實是讓我嚇一跳的!初次見面當天,上課地點是在台北市圖書館啟明分館裡,恰巧台北市視障家長協會也在旁邊,視障生們對於這兩棟大樓的進出,就像是「行灶腳」一樣,可以說是「瞭若指掌」!還沒上課前,學生在二樓教室及走廊跑啊跳的,完全不怕撞到牆壁及桌角,可說是嚇死我了!沒想到學生竟是如此活潑,完全超出我的想像!跟學生上了一兩堂課後,某次,有位視障生跟我打招呼說:「帥氣的庭庭老師好!」我心想,學生怎麼知道我的穿著算是有點帥氣?是我說話方式很帥氣?還是我聲音確實低沉到像男生呢?不得其解,但是我相當開心!

 

        當那一季的科學志工導讀課程到了尾聲,之後陸續跟基金會都有接觸,時而去支援「樂高課程」及「遠哲科學營」,每季收到寄來的季刊,也會好好閱讀。在與視障生接觸的過程裡,即便孩子有時上課會拗,但深深印刻在我心中的,是這群視障生們超乎明眼學生的好奇心、急迫的求知慾,以及某種程度的成熟與孤獨這些感受讓我在「教學」與「看學生學習」的互動過程中,除了更能發覺生活中細微之處的樂趣,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麼,於是經過兩年在外地的工作後,又回到了台北,從志工的角色變身為基金會的工作人員。

 

        因為在普立爾基金會擔任志工的經驗,讓我知道許多人對視障者是不太了解的,只知道視障者視力有問題,不知該如何跟他們互動;在路上碰見了需要幫忙的視障者,也不知該如何協助,這一切常是因為不了解,而不是不願意。同理,許多只教過明眼學生的老師,第一次遇到要教視障生,也不知該從何教起,必須要透過了解視障生的需求與學習模式,從教的過程中慢慢去摸索體會,才能找出遵循的蛛絲馬跡。這也是我很佩服基金會各個課程與活動的老師與志工們,以及遠哲科學營的教師團隊,這麼願意了解視障生的學習需求,積極為他們付出,滿足了他們嗷嗷待哺的好奇心與求知慾。

 

        我希望未來在基金會能夠多多參與視障生的各式各樣的課程,能從觀察與理解開始,慢慢了解視障生在學習上的需求,尤其是在科學上的,涉獵各種可能,慢慢與相關的單位合作,發展出專為視障生設計的教案。我也希望能透過可能的活動或管道,讓明眼人有更多機會看見視障者,能愈來愈了解視障者的生活方式,理解視障者的需求,並且尊重他們。我深深相信社會會因為同理及尊重而更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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